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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时代在呼唤那些最诚挚、最敏感的心灵

时间:2012-06-08 11:22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点击:
  当刘源在电话中和我谈起他近一年来所画的一批关于“暴力”题材的作品时,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隐藏在他平淡语调下难以抑制的激情。几天后我看到了这些作品图片,竟不由自主地陷入一种莫名的激动与亢奋之中——震惊、感慨、振奋。
  当刘源在电话中和我谈起他近一年来所画的一批关于“暴力”题材的作品时,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隐藏在他平淡语调下难以抑制的激情。几天后我看到了这些作品图片,竟不由自主地陷入一种莫名的激动与亢奋之中——震惊、感慨、振奋。感觉有多样的情绪在内心交织。
 
  一
 
  看作品《悬挂之一》,很容易使人联想到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基督受难是具有英雄主义色彩的宗教悲剧,十字架上的基督所激发的是人们对他为担负人类的罪孽而舍弃自己生命的壮举的敬仰与膜拜。而刘源所描述的人物不是英雄,他/她们也无意于成为英雄,他/她们只是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是为突与其来的暴力所伤害的无辜者,是我们经常在报纸上读到、在电视上看到的抢劫、绑架、谋杀事件的“受害者”。《悬挂》中被吊挂起来的人的形象所触发的是我们对这些无辜的受害者的痛苦、无助和令人心碎的绝望的感同身受。
 
  刘源在他的创作感言中这样写道:“我生活在广州,和我家相距数百米是一个城乡结合地带。这里一年四季都充满和暴力相关的事件——绑架、抢劫以及打架斗殴,无论白天黑夜,也无论平日还是过年过节。不安与紧张是生活在这个区域的最大感受!人们为此养成一种特有的怀疑和警觉,尤其是行走在这个城市的街头的时候。《南方都市报》上常常会有诸如此类的报道,从漫不经心的浏览发展到心理恐惧,我对这份庸俗不堪的报纸整整关注了一年半之久”。
 
  在我们的生活中,这类报道实在太多了,它已不能引起人们过多的关注。媒体所关注的是“事件”的进程——关于警察与罪犯的“故事”的故事情节——而那些邪恶暴力的无辜承受者们则在“受害者”的称谓中轻轻滑过。我们因此也习惯了这种报道的方式。我们摊开报纸、打开电视、连通网络来浏览这些内容的时候,内心所期待的往往也是这种方式:“事件”成为类似于饶有趣味的情节剧,所关注的中心是暴徒的行动轨迹,“受害者”作为已经“过去”的形象,卷缩在最不起的眼字里行间的缝隙里,在我们巡视的目光中一闪而过。
 
  刘源却站在一个独特的视角用敏感的内心去体验这些被忽视的受害者,将他/她们内心所经历的恐惧和绝望用一种最直接的、近乎血腥的方式冰冷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二
 
  这批作品由《悬挂》、《被缚事件》、《明枪、暗枪》、《阴雨天》、《受伤的手脚》等几个系列所构成。刘源采用了两种最基本的色调:血腥的红和冷得令人难以忍受的蓝。在前三个系列中甚至采用严格的对应方式:猩红与深蓝一一或俩俩相对。他显然有意采用这种最强烈的对比方式来宣泄自己内心激越的情绪。
 
  《悬挂》系列由两幅作品构成,色调一红一蓝,人物一正一反,可视为这批作品的开篇之作。在《悬挂之一》中,受害者如同受难的基督,艺术家意在将这些现实世界的受害者与宗教世界的受难者进行类比,从而赋予现实中的受害者以“殉难者”的意义。客观而言他/她们的确是这个社会的殉难者。虽然他/她们不是为崇高信念而义无反顾地承受苦难的英雄,虽然他/她们的愿望只是与所有普通的人一样平平安安地生活,但他/她们却在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暴力和伤害。没有任何原因,突然之间,他/她们就成为社会暴力的牺牲者。唯一的解释是他/她们不幸成为“总会有人……”的那些人。如果说在我们的世界中,暴力和犯罪无法根除,如果说总会有人成为这些暴力的牺牲品,那么,他/她们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殉难者”。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在每一时刻都有可能被迫成为这样的殉难者。正是因此,在刘源的作品中,艺术家没有过分强调受害者的表情,似乎是静静地展示出他/她们在承受苦难这一事实,只是用强烈的色彩和流淌的、痉挛的笔触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激和悲悯。
 
  作品《明枪》、《暗枪》在创作意图上构成另一个系列。事实上《暗枪》的标题和画面所描绘的情状看起来并不十分吻合。若从字面意义上来理解的话,暗枪应该是指受害者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所受到的打击。作品中的人物显然是知道施暴者的存在的,并且在设法逃遁,最终无处可逃,受到了致命的一击。在《明枪》中,受害者没有做这种无用的努力,带着内心的恐惧、绝望和不甘,无奈地承受了结束自己生命的最后的一击。《明枪》和《暗枪》向我们展示了受害者在灭绝人性的暴力面前的两种截然不同反应——一个在无望地努力,一个在无奈地接受。当孤立无助的人们被这种强横的、灭绝人性的暴力所笼罩的时候,哪一种方式更为合理?那一种方式更为悲壮?这大概只是冷血的局外人才会设想的问题。在作品面前,我们能够体验到的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悲悯。
 
  《被缚事件》系列则表现了另一类令人触目惊心的情状。在《被缚事件之一》中,被捆绑的受害者在寒彻冷寂的深蓝的背景中绝望地、声嘶力竭嚎叫——为什么是我?谁能救我?——这是身处绝境中的人最绝望的哀嚎,是人性最后的歇斯底里的爆发。这哀嚎中混合着不解、愤怒、哀怨、以及对死亡的深切的恐惧和对生命无助的渴望。然而,他所能得到的只是死一般冷酷的静寂。在《被缚事件之二》中所呈现的则是另一番情景:背对着我们的受害者,被捆得严严实实,丢弃在无边的同样冷寂得令人颤栗的的空间里。受害者的鲜血在流淌。我们看不到受害者的表情,不知她是死是活,也不知这样被丢在这无边的死寂中是她最终的结局,还是会有下一步更可怕的“处理”,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一个活生生的(或者不久之前还是活生生的)躯体被毫无希望地丢在一个冷寂得令人发抖的环境中悄然死去(或者在苟延残喘中等待着更可怕的命运)。
 
  《流星雨》和《阴雨天》试图从一个截然不同的视角来表现这一主题。在这一个系列中,艺术家力图控制住自己强烈的情感,采用一种类似新闻纪录的方式来展示我们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罪恶。在《流星雨》中,艺术家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奇特的场景:两个已经挖好了陷阱、手里拿着绳索的人,在淅沥的雨水中悠然自得地欣赏着陨石坠落的奇观。艺术家将美好的奇异的事物与潜在的犯罪现场的奇特地组合在一起,使人看后不禁遍体生寒。《阴雨天》则纪录一个正在进行中的犯罪现场:在雨中,受害者已经死去,一个暴徒蹲在死者身边,伸手试探死者是否还有气息,另一个暴徒双反背在身后,慢不禁心地探身观看。在艺术家尽量客观的笔调下,人性的泯灭和罪恶令人毛骨悚然。在这个系列中,艺术家选择雨天作为画面的背景是意味深长的,不仅因为雨天往往是便于作案的天气,还在于对雨景的塑造能够通过视觉唤起观众的听觉和触觉的联想,从而加强所呈现的事件带给人的阴寒沁骨、恐慌不安的心理感受。
 
  《受伤的手脚》系列展现了艺术家面对暴力事件的另一中心境:挣扎和反抗。作品《受伤的左手》将一只正在进行垂死挣扎的大手令人触目惊心地置放在画面的正中央。艺术家巧妙地运用这只看起来有些恐怖的、突兀的大手塑造了一个从死亡的深渊朝向生命的世界挣扎而来的幻象。虽然这是一只血淋淋的,望之令人心惊的手,但也是一只朝向生命的世界而来的满载着生命的希望的手。在《受伤的右手》和《受伤的右脚》中都同样充溢着一种与绝望的死亡的相抗争的勃发的力量。摆脱捆缚,从死亡的绝境中脱逃是这些作品的共同的意象。而在《右拳无力》中,这种勃发的力量更加强大,这股强大的力量不仅是要脱逃,还要奋起抗争,还要给予那些罪恶行径以痛击。这些作品的显然是艺术家对那些令人发指得罪恶的无法忍受的愤怒情绪的自然流露。
 
  刘源的这批作品中,有些小画十分引人注目。《道具》系列是一组在形式语言方面处理得非常完美、在作品内涵上几乎可以自成一体的完整作品。画面中朦胧优美的气氛、充满表现力的笔调和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腥的奇妙结合,使它们成为一组既具有极强的绘画性,又包容了艺术家对的社会问题的关注,并且承载了艺术家的强烈情感的奇特作品。
有意思的是这些作品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进行解读——不把它们看作是对暴力事件的直接的描绘,而将它们看着是艺术家或其他任何人内心世界所受到的伤害的视觉隐喻。比如《悬挂》中的被吊挂的人物形象,《明枪、暗枪》中无处可逃的情状以及《被缚事件》中歇斯底里地嚎叫着的和被牢牢实实地捆绑着的形象,完全可以看作是人们内心所体验到的痛苦和伤害的幻象。这应该是艺术家的生活体验以及在创作过程中,将自己设身处地地去体验受害者内心的心理状况的缘故。惟犹如此,艺术家才能赋予这些我们在生活中已经司空见惯的“琐琐不足道”之事以如此震撼人心的力量,使人久久不能释怀。
 
  三
 
  有感于在当代中国,像刘源这样真诚而又充满激情的艺术家越来越少了。
 
  从心理结构上来讲,中国当代社会或许是最具有卡通色彩的社会。20多年来,中国在不间断进行着社会结构方面的改革和调整,随之而来的是人们心理结构的变化:传统的道德、伦理和价值观念在新的社会现实面前都变得软弱、缄默。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是,在这样一个社会转型,各种社会思想和价值观念急剧变化的时代,并没用与之相适应的活跃的社会思想理论。在绝大部分时间里,思想界是处于一种沉默状态。传统的思想观念不是在思想界犀利的理论锋芒中轰然倒塌,而是在老百姓的调侃中悄然消逝。在中国社会思想观念的重大变革时期,最锋利的武器不是思想家们锐利的思想光芒,而是人们餐前饭后的闲言碎语。在这样的语境下,在当代中国人的心灵结构中,少了一些舍我其谁的气概,多了许多幽默尖酸的机智。当代中国最流行的文化形式大概就是“段子文化”了,最流行的称谓大概就是“傻X”了。在这一串串的“段子”、一声声的“傻X”声中,被消解的不仅是传统中那些不合时宜的价值观念,还有人们内心的真诚和激情。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于轻调浅笑的话语方式,难以忍受哪怕是出自最诚挚、最真切的内在情感的呐喊。
 
  中国当代艺术正处在一个新的临界点。21世纪以来,前卫艺术成为中国当代艺术的主流。伴随着社会身份和经济收入的变化,他们锐意尽失,并以惊人的速度庸俗化。而长期处于支配地位的学院艺术却悄悄地失去了艺术中心位置,它们一放弃其正统地位就加速地庸俗化,急切地投身于向市场。伴随着新潮美术而起的一度十分活跃的艺术批评进入新世纪后也逐渐陷入失语的状态。当前,最活跃的是林林总总的画廊和大大小小的策展人。在繁荣的假象下,热闹的不是艺术本身,而是由艺术制造出的一个个虚浮的卖点而激起哗哗奔涌的商机。在这个艺术的商潮中,根据市场分级的需要,庸俗化(甚至是恶俗化)、精致化成为艺术的主流。在这种的语境下,艺术市场的繁盛正好映衬了艺术精神和品格的失落。
 
  何谓艺术精神?对于艺术本体来说,艺术精神是自觉地承担将旧有的艺术语言形式改造为适应新时代的精神需要的新的语言形式的责任感;就其社会功能来说,艺术精神是用最敏感的心去体验当代人内心深处的情感体验,用最真诚的方式来思考和表现他/她们的愿欲。何谓艺术品格?艺术品格是指坚守自己的艺术追求,不为权威所动,不为金粟折腰的操守。艺术精神和艺术品格的失落必然导致艺术本质的虚浮和积弱。中国当代艺术正在迅速演变为引领高端象征性消费的新兴产业,失去对人的内心世界的真诚关照。
 
  并不是每一个时代的艺术都具备深刻地表现自己时代精神的能力。造型艺术作为一个独特的艺术领域,有其自身独特的发展规律:一种艺术语言形式一经确立,往往会按照自身的规律自行发展。艺术语言的这种自律的发展轨迹经常会与时代的思想潮流错位,加上一些特殊的政治思想团体的利用,致使在许多时候,占据着主流地位的是一种已经没落、僵化的艺术形式。这时候,艺术的本体问题就成为艺术界所关注的核心问题。中国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的兴起的新潮美术从本质上来讲所进行的就是这样一种艺术本体的变革,艺术语言的变革成为艺术发展的主要推动力量,并且带动了艺术家对于社会的新的体验方式(因为不同的语言都在要求与其最相适应的情感体验方式)。进入90年代之后,这种以艺术语言的变革为主导的方式明显失去了它的有效性。从90年代开始,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进入了一个由内在情感体验的变化为主导的新的时期,例如“政治波普”到“玩世现实”再到“艳俗艺术”等等。然而,这一时期的艺术中所表现的并不是一种真正深刻、真诚的内在体验,而是一种将自己的生存处境中的所有问题都简单地归结于一种强大的意识形态的控制的一种过激、偏执的情绪。新世纪以来,当这种思想控制的突然被解除的时候,他们顿时丧失了目标和锐气,从唐吉坷德式的悲壮演化为不折不扣恶俗和胡闹。虽然这样的艺术取得了中国当代艺术的主流地位,在商业上也取得了极大的成功,但是,从艺术的发展规律来看,中国当代艺术已经到达了一个新的临界点,必然会有一种更深刻、更真诚、更能拨动当代人埋藏得最深的心弦的艺术来代言这个已经变化了的时代。
 
  四
 
  近两年来,中国艺术界最值得关注的事件大概就是所谓“后70”的崛起了。它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越了发现一批年轻而富有才华的艺坛新锐,而在于它以70为界,抽刀断水般地在中国艺术界划出了一道鲜明而强硬界限,几乎所有的艺术家突然之间有了强烈的“年代”意识,这使得不幸处于“前70”而尚未功成名就的艺术家本能地感受到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压力。
 
  刘源的“不幸”正在于此。然而,这个生于65年的中年人似乎并没有为此而苦恼,相反,这促使他对于自己,对于中国当代艺术进行了一番更全面、更深入的冷静思索。
  自1980年代末期开始,刘源就开始密切地注视中国油画艺术的发展,并且不断调整着自己的艺术风格和主题表现。当以冷军为代表的高度写实技巧出现的时候,他感到非常震惊,并且很快进行相关的艺术实践。不久之后,他在写实技巧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是,他很快就对自己所进行的艺术实践感到怀疑和厌倦,他厌倦这样无休止的技术比拼,这与他内心真正想表达的东西南辕北辙,越走越远。于是他决然放弃了已经驾轻就熟且小有成就艺术风格,而转向了对超现实风格的探求。那一个时期,他对弥漫在超现实主义绘画中的那种神秘、梦幻的气氛很着迷,觉得自己内心正有一种与之相似的说不出,道不明却又欲一吐为快的强烈的情绪需要表现。这种风格持续几年之后又被他断然放弃。因为经过几年的实践和思索,那些曾经萦绕在他心里的朦胧、神秘、梦幻般的情绪已逐渐变得清晰明朗,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表现的并不是个人的自我的情绪和审美趣味,而是自己对社会的观察和体验。对于意欲率真、直接地表现自己对当代社会独特的观察和体验的艺术家而言,过于朦胧和虚幻的超现实风格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开始用一种类似波普的风格来表现自己对社会问题的观察和体验,于是就有了《红雨、蓝雨》系列。应该说,《红雨、蓝雨》系列作品比较成功地表现了刘源对处于急剧变革时期的中国下层女性生存状况的关注与忧虑。然而,大约从2004年底开始,他又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创作危机。
  2005年刘源开始对中国当代艺术进行全面的考察和反思,同时也仔细分析了自己近年来艺术创作的得失。在这样的对比分析中,他真正找回了自我。他认识到,作为上世纪60年代中后期出身的人,无论自己怎样极力融入这个以带色的幽默为特色的时代,骨子里总是逃不掉那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英雄情结;无论自己用怎样自我嘲讽的言语来掩饰,还是难以压抑内心如火的激情。如果说有“代际”的差异的话,这大概就是自己逃避不了的时代烙印。他认识到,自己内心所感觉到的创作危机正是来自于在创作中对自己激情的压制。在以往的创作中,自己一直在寻求语言形式与内在体验之间的平衡,力图在表现自己的观察和体验的同时使作品更好地融入当代的语言体系之中(这大概是大多数艺术家的一种心结吧)。然而,这种冷静的平衡严重地压制了自己内在的激情,久而久之就不由自主地对艺术创作产生了一种厌倦之情——这就是他内心所感受到的创作危机的根源。
 
  同时,在对比中,他认识到自我的价值。他感觉到中国当代艺术的心路历程中出现了明显的心理断层——那些最诚挚、最动人的艺术与恶俗浮躁的艺术之间的断层,那些最成熟,最优秀的艺术家与被炒作得最火热的年轻新锐艺术家之间的断层。他感觉到,中国当代艺术正面临着一个重大的转型——由对语言的、观念的探索向深挚的内心世界的转换。中国的当代艺术将从比拼艺术语言的修养,艺术观念的机智转向情感的深挚与动人。
  他用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创作这批作品——在对社会问题深切的关注中,毫无掩饰的宣泄自己内心狂烈、激越的情感。很多时候,他分不清自己的作品所描绘的究竟是对社会的关怀还是自己内心的关照,那时候,他对社会的体认已经内化为自己的心理体验,看着作品中被悬挂、被捆绑的受害者,看着那些凄然无助的背影和那些歇斯底里地嚎叫的人,他觉得那就是自己。
 
  五
 
  或许我们无法了解艺术家的内心世界及其心理感受,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对他的作品,我们很容易产生一种有切肤之痛的伤害体验。共鸣使我们觉得,那些被绑着、吊着,在无助之中嚎叫、逃亡的受害者们就是我们自己。
 
  内心激越的情感被埋藏的越久,宣泄就来得格外暴烈。刘源迸发出惊人的创作能量,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他所创作的作品大大小小竟然有70多幅。我被他这种极具英雄悲剧的情怀所震撼,也感叹他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我开始担心他是否会因此而出现身体和情感的透支!
 
  愿这批作品对于刘源来说只是一个新的开始,随着激烈的情感和表现的完美转换,他会不断地创作出更多形式完美而又感人至深的新作。
 
  我想,这样的一批作品也许在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的到来!新的时代在呼唤那些最诚挚、最敏感的心灵。
 
  毕竟,我们的内心被隐藏得太久太久。
(责任编辑:卓艺梵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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