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名称: 密码: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会员中心  |  随便踩踩

画画是个人之事 如何认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2012-06-13 16:08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点击:
  苏格拉底说:“我所知道的是我不知道。”米开朗基罗到了晚年认为自己“刚刚了解什么是雕塑。”贝多芬临终时表明“我才写了几行”。日本著名导演黑译明的获得诺贝尔奖时自白道:“我还不太了解什么电影。”
  沈道鸿认为,自己无非是一个极普通的画家,至今还在美街圈子里混,更无意模仿大师的口气,以卑微的言辞去换取别人的好感。贝多芬创造了《命运交响乐》、《田园交响乐》,米开朗基罗创造了《最后的审判》、《创世纪》油画,十六岁开始创作《大卫》雕塑,成为不朽。当代中国谁能与之相比呢?相信他们是感知了艺术最隐深的放示才说出这样的话。更多更多的艺术家,永远听不到这种放示和感念。永远有可能生活的一种自以为是的醉意中。也许这样活得更好。当然,大师是人类的奇迹,世俗生活也有现实的对位和乐趣。作品引为瞩目在于产生的影响。陈丹青30多年前的《西藏组画》、罗中立的《父亲》、四川美院群体七十年代的《伤痕油画》、李伯安历经十年所画《走出巴颜喀拉》都曾产生过极大的振动波和影响,再往前推一些国画家的整体艺术而不是一件单幅作品产生了不能动摇的影响,推进了中国画的发展。徐悲鸿、李可梁、潘天寿、黄宾虹、傅抱石、石鲁、黄胄等等。
  穿行于中国画坛茫茫烟雨,有时回望一路风尘,扪心自问,几十年来画过些甚么?哪几件,哪怕一件作品可以与自己的生命同构并为人称道?常常是陷入一生茫然和困惑之中。    再向自己,想要甚么呢?强求甚么呢?使命感是自己搬来压的心上的一块石头,你会活得沉重,活得辛苦。名利之欲会让你充血,伤及你的身心。米开朗基罗做雕塑的时候只是一心想把作品做好,从未想过要做大师。张艺谋认为幸福是做好你喜欢的事并能赚到钱,从事艺术既作为职业又是你的所爱。把活干好才是自己所想要的。画感兴趣的画,画想画的画。那种在时代背景下产生的使命感是难得的创作责任驱动,具有非常态的意义,或由某种感情的剧烈振动或精神世界的转化,接受一种意念的召唤和信息传达。艺术观念发生改变。这些现象我都未曾体验。我画古人和现代题材都是兴之所致。没有特殊的含义。虽然古人题材可以往传统靠近。可借鉴的绘画语境丰富,但如何选择题材和何具有个人独创的表现仍是一个困扰的难题。浩浩五千年历史,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史事、传说、典籍、故事和人物。为创作铺开可放歌吟哦的长卷。但如何避免题材人物重重相叠与约定俗成仪式化、趋同化。不至无意发生复制之嫌的尴尬。视角与认知的差别决定了表现调式与意态的差别。那清雅恬适的笔墨体韵,孤傲行呤的诗人、骚客,咨肆游离于太多太多的画作中交替置换出场。 历史的风月,被定格在婉约与清疏。古人的春秋,形落于雅集中排遣打发光阴。
  纵观写古、吟古、思古、博古之画,随处可见《东坡玩砚》、《羲之戏鹅》、《渊明采菊》、《李白醉酒》、《米颠拜石》、《放翁咏梅》之闲态。那悠远、那风雅、那超逸、那陶然与风度翩翩的文人情致,实在令现代人倾慕想往,古人太好玩了。仿佛中国文化由几个玩家构成,当代画家对历史的表现竟沉迷于玩家的戏写而乐此不疲。笔墨清俊漂亮,题款高古,印章讲究,令人赞叹惜藏。古人在历史中玩,今人画玩耍的历史。被众多画家争相画过的竹林七贤。被演释为七个古代的闲人,不问世事,在竹林间闷坐;,或七个自顾环视的颠狂之士,蓬发解衣,在竹林里喝酒撤野;或七个乡下人,在一千多年前的古代农家乐之竹林下休闲娱乐。山涛、向秀、王戎、刘伶、阮咸的郁愤、无奈,内心的苍凉和行为的放任,阮籍悲风而歌,嵇康广陵弦音。其魏晋风骨,如何与画家的脉相共振,才能成为人物与表现的共同体。评论与创作是永远的遗憾。一是看得到,一是画不出。我自己在苦恼中尝试,疏离众声齐唱的广场,当心掉进相承相袭的套子。如何表现古人,我更喜欢得一之想,兴发自己的思兴,对于进笔的态度和人生体验的吟叹,并不求以具体的历史文学人物为题。无意用画境诠释唐诗宋词的诗意。更原意假借古人抒写自己的怀抱,寻求一种穿越现实的心灵舒缓,云淡风清的精神家园。所谓身心的理疗。灵魂的按摩,一部份通过表现可以得到。更多的是兴叹和无奈。因为中国历史还有黄钟大吕之声,还有悲壮惨烈的史诗。至于在笔墨语言表现中,我至今未找到一种专属。虽然我以写意的笔法加上重彩稍稍与别人略有距离,但仍未创造出完全与众不同的独特方式。这很难,我并未放弃再找找看。而现代题材是我一直的困扰和挣扎。在中国画笔墨语言与生活真实之间常常无法平衡。需要新的语态乃至技术支撑。这意味着你必须跨越与突破。不仅仅是杂揉。
  笔墨被视为中国画的特质与语言精髓。色彩世界被中国先人聪明的幻化为黑白流动的水墨世界,笔墨好不好成为中国画的检验标尺。笔墨到底是技术样式,表现方式,形象载体还是具有完全独立价值的美学意态?甚么叫笔墨好或不好?是传导感情还是显示笔墨本身?它与表现内容形成甚么关系?脱离物象的笔墨又寄生在何处,能否单独存在发展?如何发展?或者说,物象依靠笔墨才有存活的可能?在欣赏评估中国画作品时,容易听到对笔墨的考量,欣赏它的墨点、墨魂、墨线和偶然性极强的墨韵。在这里,更偏重的是对笔墨戏趣的玩味。至于作品表现甚么?画得好不好,能否捕捉到对象的生命特质,精神世界,形象特征,感情真实,似乎都无关紧要,可以不计存在。这种延续的承传造就了许许多多重笔墨,除了笔墨而发育极差的人。最后因为表现内容的矮化而最终无法成立。
  我非常在意笔墨的体韵,墨象的变化,线条的流动,墨点的精到和水份的渗合。但是,生活中我们走近的却是另一种让人无法迈过,无法含混的真实。心灵被撞击而感动不已也是这种真实。高原藏民族牧人的剽悍、粗旷原生态。和他们顶天立地的性格,血管里响着马蹄的声音,胸膛是野性和爱的草原。我们看到的,闻到的是他们的汗渍,酥油味。额上写满了祖先的故事,呵出的气是青稞酒的混合。皮肤是紫外线照射的古铜色中透红,体魄是高原的巍峨。中国文人画的笔墨当如何去挥洒。那空灵而诏秀清雅的韵致又如何让他们的灵魂附体?陈丹青的《西藏组画》影响至今,绝非因为他三十多年前的油画技法有多么完美,而在于他把西藏人的真实揭示了出来,特别那一幅《牧羊人》中不容商量的热吻。再现了这个民族的一幕生态。张大千画了好几幅《藏女》,这样的人生活中从未存在,张大千只不过把敦煌壁画的线条移植了过来,即便是几十年以前的藏女,更不可能是如比形象,除贵族服装外和藏人毫无关系,因为出自大千先生之手,能拍卖高价,要说表现藏人,真是相距甚远。我面临的困境与挣扎正是在笔墨与生活感受之间的失措。如何将两者结合起来,费了诺大的劲,仍找不到处方。徐悲鸿先生的水墨人物甚至一些动物,也是在画形象,他的《愚公移山》中的男人是素描、解剖,人体关系统合。他们线条从未脱离而是严格按照结构关系勾勒,其浑染并非随意泼写。追求水份与墨彩变化,更是严格的控制在人体解剖的原则之中去塑造体积。蒋兆和先生的《流民图》引进了大量素描的元素,我们今天在欣赏《流民图》时而动情的是蒋先生每一个人物的深刻表现和感情刻划,是一个国难之下的民族与时代画卷。刘文西的老区革命题材系列作品_从未忌讳过素描,杨之光先生的水墨画注入水彩的流韵,李伯安的《走出巴颜喀拉》融合进明显的版画构成,黑白灰的经营。
  我三次至印度后尝试创作一些这个古老民族的画。同样有着令人振憾的生活真谛,那些斑烂绚丽的服饰,虔诚的教徒深藏的眼光,为信仰忍受巨大的肉体痛苦的苦行僧。疯狂热烈的神祭,在宗教与世俗生活梦幻般的拥挤中,还有恒河水岸的晨光照耀下沐浴的信男信女,宫殿与神庙中的音乐和舞蹈。如果你想以中国画创作来表现,你的笔墨局限将同样受到烤问与苛严的挑战。其实,一个简单干脆的问题,作为艺术家,是保留笔墨的体韵重要还是表达你的感情重要,是以一生的岁月去完善笔墨的精彩还是让自己的心灵得到充分释放。不要多想笔墨语言的修辞,更无须去想要达到甚么美学目的,一心去研究,去实验,去设法将你的感受倾泄出来。这正是我目前经过困境和挣扎后得出的想法。你在成都到我家中看过一批半成品,我现在放松了,不在乎了,从一种观念中挣扎出来了。怎样画画完全是我个人的事。如何打点自己的作品或许能获得一种真正自在的感觉。
  我的创作与我的思考同行。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线----------------------------
栏目列表
推荐内容
关于我们 | 广告业务 | 人才招聘 | 联系我们 | 客户投诉 | 版权说明 | 免责声明 | 隐私权保护 | 技术支持